« 美国质疑中国在南海主权 中国越退越难 | (回到Blog入口) | 大陆苏27越过台海中线 台军F-16拦截 »

中国为何容忍南海问题长期化?

值得一辈子珍藏的【生活经典】

http://www.ddhw.com/blog/viewblog.aspx?user_id=6916&msg_id=284 

 

    ★ 背后夸奖你的人,知道了,要珍藏在心里,这里面很少有水分。当面夸奖你那叫奉承,再难听些叫献媚,你可以一笑而过,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也许不久就有求于你。对于那种当众夸奖你的人,就疏忽不得了,也许你转过身去,就用指头戳你。掌握一条原则:逢人多贬自己,少夸别人,选先评优的时候除外。

 

今 日 看 点 : 2011-07-25▲◆★●■☆

 

中国为何容忍南海问题长期化?

http://grass.chinaiiss.com/html/20117/25/wa5354.html

 

南海争端只要维持现状就是中国的胜利

http://grass.chinaiiss.com/html/20117/25/wa534c.html

 

邓力群谈胡耀邦下台的主要原因

http://bbs.wenxuecity.com/zhaoziyang/399934.html

 

姬胜德跟远华案的关系

http://bbs.wenxuecity.com/memory/399759.html

 

到了用网络倒逼改革的时候了

http://www.wenxuecity.com/news/2011/07/24/1423706.html

 

“范曾大师”:一个“跳蚤升天”的童话

http://wenxue.news365.com.cn/wxb/html/2011-07/21/content_99551.htm

 

 




中国为何容忍南海问题长期化?
http://grass.chinaiiss.com/html/20117/25/wa5354.html


    2011-7-25:7月19至23日在印尼巴厘岛举行的东盟地区论坛中,南海问题成为中美等与会各方的焦点之一。印尼作为轮值主席国,试图推进在年内将2003年各方签署的《南海各方行为宣言》升级为《南海各方行为准则》,使其具有约束力。美国对此态度积极,中国则态度保留。而从去年至今的各种迹象表明,南海问题长期化、复杂化已成大势。

  这次有关各方都在《宣言》上签了字,让几个月来的紧张的空气突然缓和了下来?这无疑让准备在东盟峰会上看中国热闹的西方媒体大失所望。随然在南海问题上中国表现的非常忍让,但是在西方国家看来中国的态度还是强硬的,并且具有一定的侵略性。这是西方国家的一贯表现,总是喜欢带着有色眼睛看人。好像中国是被欺负贯了,只要表现出少许的不乐意就成了他们口中的“侵略”。

  而中国呢?现在似乎很怕被带上“中国威胁论”的大帽子,就算别人还没说什么自己就先解释了,唯恐影响在国际上的“良好”形像。别人不清楚我们要明白,这个“良好”的形像是拿什么换回来的,“搁置争议、共同开发”。在当年,提出这个解决方案,无疑是一个好的办法。因为当时中国无论在政治、经济、军事上都没有能力去收复这些领海,由其是在军事上,海军没有大型舰艇、南海岛礁又距中国大陆十分遥远,这些客观问题就了阻挠中国去收复这些地方,因为即使是收回来根本没有能力保证长期占领。已至于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向其它国家做出了一定的让步“主权在我、搁置争议、共同开发”。可是,现在情况和当初不一样,随然美国继续插手南海问题,但是各种客观现实的条件对中国都是有利的,包括经济、军事能力。南海问题的有关各国,全是小国哪个方面都无法和中国抗横,那么中国还为什么要继续做出让步?这让每个国人心理都会感到不理解,包括笔者本人,我个人是坚定的支持武力收回的。既然国家做出这个决定,也必然是有一定原因的,咱们就试着分析一下。

  第一就是经济原因,从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蓬勃发展,政府全身心的打造经济强国GDP一路增长,人民生活条件也不断改善。在这样的一个大前提,不想与各方发生军事冲突而延缓经济发展的速度。经济基础也是政治、军事强盛与否的前提条件,没有强大的经济做后盾一切都是空谈。在国家发展遇到多种矛盾的时候,政府应当优先考虑国民的生活环境,使国人能过上太平美满的生活这才是政府更应该做的。

  第二就是政治原因,说白了现在的中国政治是为了经济服务的,怕带上“中国威胁论”的帽子,其实还是怕因此在经济上受到损失。现在,中国的经济发展离不开与国际上的合作,一但中国在政治问题上表现的特别强硬,让其它国家认为中国是具有“侵略性”的,就会使西方国家误认为中国不是想“和平掘起”,从而中断和中国的贸易往来,使几十年的经济增长可能毁于一旦。“核子轰炸机”认为,当今世界的经济随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是在经济不断出现危机的当前世界,西方国家的经济是越来越依靠中国,不是中国没有他们不行,而是他们没有中国不行。没有中国经济的支撑,恐怕很多国家都挺不过强大的经济危机。所以,我个人认为,中国不应该把这个问题看成是制约我们行使政治权力的一个障碍。我们越是表现的担心,他们就会更“来劲”,为何我们不能拿这张王牌来反制他们呢,让他们在政治上向中国让步,这是国家需要考虑的问题。

  第三就是军事原因,若强行收回被占岛礁离不开武力,若武力收回政治上就会受到影响,从而又会使经济上爱到影响。如果真是这么认为的,那我们何时才能收回?在这先不谈这些原因了单纯说一下军事。军事收回,离不开两栖登陆作战。南海距离中国大陆太远,如果没有大型两栖作战舰只,很难去那么远的地方执行军事任务。两栖作战舰艇还是因为距离原因,就需要大型防空、反潜舰艇来做掩护,否则是十分危险的。这些原因就是中国迟迟不武力收回的一个重要因素。两栖登陆舰、防空驱逐舰、远洋反潜舰,这些都是中国的断板,另外还有远洋补给舰。如果说武力收复还要考虑的就是美国的军事介入,美国和越南没有防卫条约,但是和菲律宾有。美国是有义务保卫菲律宾的安全的,这也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如果没有美国的介入想信,南海我们早收回来了,迟迟下不了功占决心的重点还是在美国身上。另外,我们仅要考虑如何攻占,更应该考虑如何才能守住,这就需要强大的海军力量。但是有一点值得心慰的是,中国海军正在朝这个方面发展,071大型船登不断下水,新型潜艇不断列装,还有未来的航空母舰,这些装备才是切切实实武力保障。相信等这些装备成熟以后,中国在这个问题的立场会发生改变的。

  以上几点是笔者分析这几年的国家政策得来的,并不代表我个人的观点。“核子轰炸机”个人认为,以上这几点客观原因,中国是应该能够克服的。南海问题涉及主权,在主权面前没有原因、不能谈判,是我的就是我的和别人谈什么?谈判过多,就是在给对手发出错误的信号,让对方在此问题上会更加的强硬,这样更不利于收复领海。具体如何克服以上困难可参考笔者前文,这里不在详细绍。▲◆★●■☆


南海争端只要维持现状就是中国的胜利
http://grass.chinaiiss.com/html/20117/25/wa534c.html

    2011-7-25:我这样说肯定会有许多人不同意我的看法,甚至有人会骂我。不过,我说南海争端只要维持现状就是中国的胜利,指的是在目前的国内和国际形势下,中国应该采取的一种态度和对策。主要理由有三,请大家耐着性子看完后再骂我。

  首先,是国际形势。在美国的插手下,现在中国南海主权的争端已经不单纯是中国与东南亚国家之间的争端,而是中美两国之间的博弈通过南海争端显现出来。并且中国南海主权的争端已经不是单纯的主权争端,而是中国与东南亚国家,更重要的是与美国之间利益的争端。这就使得整个事件充满了玄机和各种微妙的利益关系。东南亚国家想借助美国的力量来抗衡中国,以维护自身的既得利益。但总的来说,由于他们本身的国力有限,并且跟中国有许多政治和经济上联系,他们并不想与中国闹翻,直接和中国产生激烈的对抗。菲律宾、越南等国虽然摆出一副要与中国不惜一战的姿态,但更多的是受到美国的怂恿,以强硬的姿态向中国提出警告。从其迫不及待地想把事件国际化和将南海争端提交东盟会议讨论,并企图制定约束中国的法律性文件来看,其实他们心虚得很。由于美国的不断保证和煽动,才使得东南亚国家有如此胆量要与中国对抗。美国是真的要遏制围堵中国,而说欢迎中国成为“世界大国”,美国希望与中国发展良好的关系等等,全都是骗人的鬼话。

  其次,我们不要忘了2008年中国兴办奥运会期间,发生了藏独、疆独分裂主义分子暴力袭击事件。以及在奥运火炬传递中,这些分裂主义分子在西方国家和媒体的支持和怂恿下,展开的一轮又一轮对中国的攻击和污蔑。难道这其中就没有美国中央情报局和西方国家机构在背后的支持和鼓励吗?!现在的南海争端之所以越演越烈,还不是美国无法坐视中国在亚洲的迅速崛起,而做出的一种战略调整和部署吗?!当前的南海争端绝对不是美国为了遏制中国所做的一项单独的行动,而是有目的、有计划的整盘战略中一个组成部分而已!他们在中国周边地区甚至是中国国内存在分裂势力的地方到处煽风点火,就是要让中国陷入一场从未有过的混乱当中去。他们也不是一次两次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法来搞乱中国,从建国初期到现在,这样的手法不知已经表演了多少次了!在智慧的中国人民面前,每一次的阴谋都被彻底粉碎,没有得逞!当然,我们现在依然必须保持足够的警惕,那些脏手随时可能染指中国的外交内政!

  因此,美国是想借东南亚国家及分裂势力、恐怖分子之手来伤害和搞乱中国,以坐收渔翁之利!而东南亚国家并不想真正与中国为敌,他们也清楚美国只是在利用他们去遏制中国。所以争取以和平手段去解决南海争端,粉碎美国人的阴谋,维护地区的和平与发展这是非常重要的。最好的结果当然就是维持现状,东南亚国家、中国仍然各自占据原有的南海岛礁,在东南亚和中国的框架性文件内和平解决争端,不给美国插手南海的机会。

  最后,由于我国经济正处于转型的关键阶段,国内政治和经济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如何建设一个公平公正的社会是当前中国面临的一个大课题。分配不公、物价上涨、腐败等问题一直都纠缠和困扰着中国。中国综合国力的提升是解决外交困境的强大后盾。美国正是希望中国与周边国家的关系变紧张,无法专心解决国内问题,使其霸权地位得到巩固和延续。因此,我认为目前南海争端只要能维持现状就是中国的胜利!▲◆★●■☆


邓力群谈胡耀邦下台的主要原因
http://bbs.wenxuecity.com/zhaoziyang/399934.html


来源: xulm988 于 2011-07-24  吴文泰根据香港出版的书稿整理

赵紫阳的书是怎样说的

2007年香港开放出版社出版的《赵紫阳软禁中的谈话》,2009年香港新世纪出版社出版的《改革历程》两本书都谈到这个问题。《历程》这本书,是赵按照编者写的提纲系统讲述录音的,其后由编者们认真加工整理、反复修订而成。本文关于胡的内容是根据这本书整理的。

赵紫阳的书说:下面谈一下胡耀邦辞职的问题。

胡耀邦于1987年1月被迫辞职,这个问题外面有不少说法。其中一种说法是说邓受其他老人的压力,不得不弃胡保赵。我觉得不是这样。当然在邓、胡之间搬弄是非的人是有的.在邓小平面前讲胡的坏话,这样的事是有的。但我看不是主要原因。邓所以要抛弃胡,不是因为受蒙蔽、受包围,也不是在压力之下的妥协。主要的问题是邓对胡的看法发生了逐渐变化,以至于最后对胡不信任了。

长一点来说,从1980年以后到1986年,长达五、六年时间,在所谓知识分子中的自由化问题上,邓越来越感到耀邦和他不一致。他们之间的分歧,可以说越来越深、越来越大,是自然发展的结果。从1980年以来,邓每次出面批判自由化,提出反自由化问题,差不多都是听了胡乔木、邓力群向他们反响的问题而引起的。邓和耀邦在这个问题上看法不一致,这确实是事实。在反自由化问题上他们两个人不一致,主要不是邓的偏听偏信,或是缺乏判断力而来的。即使没有人在中间拨弄是非,他们在这个问题上的矛盾、分歧,也是会越来越严重,最后这个结果也是避免不了的。

现在可以回顾一下那几年发生的一些事情。

1979年邓在理论务虚会上作了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报告。从那个时候开始,胡和邓对自由化问题就开始暴露出有分歧,以后几年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大。1981年7月,邓小平提出思想理论战线涣散、软弱,并讲了一次话;1983年10月,邓在十二届二中全会上提出了思想战线不能搞精神污染,,实际上这些讲话都是由于他感到在知识分子中,自由化思潮越来越大。而他认为胡耀邦是要负主要责任的,因为这些领域都是胡耀邦管的。这些问题胡耀邦没有提出过,甚至没有向邓反映过。而是邓自己觉察到的,或者听了胡乔本、邓力群的信息,以至于自己出面提出解决这个问题。这自然包含着对胡的不满和批评。

我想特别讲一下清除精神污染问题。我觉得耀邦处理这个问题,大大加深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分歧,甚至我觉得这对邓最后决定和胡分手,有着关键性的意义。

十二届二中全会以后,全国各地传达了邓反对精神污染的讲话,一时反对精神污染的风刮得很大,确实极左思潮乘机卷土重来。不仅在思想文化领域、经济领域,甚至人们日常生活领域,如女同志的发式、服装,都在清除精神污染的范围之内,俨然像是一场文化大革命要来的样子。当时不仅国内知识界,而且国际舆论,都反映非常激烈。这年冬天我在美国访问,不得不到处回答人们的提问,解除人们的种种顾虑。那一阵风大有波及经济领域、冲击改革开放政策之势。那时我和万里宣布,经济领域和农村不搞清除精神污染,以免干扰经济领域的改革。还提出不能搞到人们的生活方式上去。这对压缩空气起了一点作用。由于这埸反对自由化不得人心,在经济领域、农村领域、科技领域都刹车了。就是在思想文化领域,也没有搞下去就不了了之。邓自己也感到那样的搞法效果不好,流露过这样的意思。本来这埸清除精神污染运动,时间不长也就过去了。

耀邦对这埸清除精神污染本来就有保留,有怀疑。搞起来后,国内国际上反映都很不好。可能他为了平息知识界的怨气,消除国际舆论不好的反映,所以他在1984 年2月和上海市委书记们的谈话中,以及随后他会见日本外宾的谈话中,都说清除精神污染这个提法不合适,引起了扩大化,以后不用这个提法了。这个问题当时是非常敏感的。这些话一传开,自然就会使人们,特别是在知识界给人一种印象,清除精神污染搞错了。虽然耀邦当时专门说了,小平原来说的是反对精神污染,最后宣传时走了样,变成清除精神污染,所以搞了扩大化。意思是错不在邓,而是执行的问题。

但实际上,根据邓的讲话开展的这埸运动,报纸上的宣传也好,领导人的讲话也好,都多次采用了“清除”的提法,谁都知道这埸运动是根据邓的讲话发动的。所以耀邦的这一说法,在人们的心目中并不能因此而减轻邓的责任。

邓对耀邦的这一讲话当然是不高兴的。邓小平虽然当时没有马上讲什么话,但他反自由化也好,清除精神污染也好,并没有后退半步。1987年1月15日,在最后解决耀邦问题的党的生活会上,胡启立发言透露,1984年6月28日,邓曾单独找胡启立谈过一次话,邓说,今天找你来,主要是谈耀邦的问题。耀邦不仅是在对待郭罗基、胡绩伟、王若望等的看法上,最主要的是在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问题上,作为党的总书记这方面的软弱是根本性的缺点。邓没有直接找耀邦谈,而是要胡启立转告他,并且话说得很重,把对待自由化软弱作为总书记的根本缺点。这实际上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耀邦在这方面没有根本性的转变,是不是还适合作总书记?后来胡启立把小平这个话原原本本地转告耀邦,耀邦却没引起注意,没有认真地对待这件事,这是1984年的事情。

1985年 7月,邓小平又找了胡启立、乔石谈话,再次说当前值得注意的一个动向就是自由化,始终是这个问题。邓还说,有些人,指王若望等人,鼓励耀邦,打着耀邦的旗子反对我们的内外政策。你们告诉耀邦,要他多讲讲反对自由化的问题。启立和乔石按照小平的吩咐,在北戴河向耀邦和我分别作了汇报(1984年的那次,胡启立没有告诉我,我是在生活会上知道的)。我当时认为,既然邓一再强调这个问题,书记处应该开会认真讨论一下,对邓也好有个交待,我向耀邦提出这一建议。当启立向耀邦请示何时开会时,耀邦却说他要去新疆,后来也确实去了新疆,当然这件事也就拖了下来。当时他应当把这件事办完再去新疆.但他没有重视这件事。

小平1985年为什么会又讲这个话呢?我看大约与1984年12月作协第四次代表大会有关。这次大会是在清除精神污染不了了之、国内外议论都不好的情况下召开的。当时根据耀邦的意见,中央对于这次会议的致词,没有提及反对精神污染,没有提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在讨论致词时,耀邦还说要让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这个提法慢慢消失。对作协的人事安排,也决定组织部不要干预,选上谁就是谁;同时还强调创作充分自由。这些无疑都是对的。问题是在当时那样一种气氛下,在清除精神污染中受到批判、挨整的人,自然会在这种会议上发泄自己的怨气,对那些反对精神污染的人,讲了一些偏激、过头的话。在人事问题上,那些思想较左、清污积极的人,几乎全部落选。这当然使胡乔木、邓力群感到难堪,也引起一些老人的不满。这些都会给邓小平一个印象:这是文艺界一些人在耀邦纵容下,对邓的清污不满情绪的一次发泄。因之他又要启立、乔石向耀邦传话,要他多讲反对自由化。话讲的非常重,说打着耀邦的旗子,反对我们的内外政策,意思就是打着胡的旗子反对邓小平。但胡耀邦也没有认真对待。这种事在过去,按规矩应在书记处讨论一下,耀邦应有一个表态,然后到邓那里谈一次。因为那时总的情况是,你不可能在邓以外唱一个反调,当然有些意见可以向邓谈。当时胡耀邦为什么不引起重视,为什么那么不认真,这在我脑子里一直是个问号。可能他认为邓的搞法不合适,自己没有错,不愿改;找邓谈也说不清楚,邓也不会接受他的意见,所以采取回避的态度。

总而言之,这些事会使邓加深耀邦在反自由化上与他距离越来越远的印象。从1983年10月邓提出反对精神污染,到1985卸7月邓说国内外有些人打着耀邦的旗子搞自由化,这个时期围绕着肯定还是否定清污的问题,他们之间分歧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大,也可以说他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尖锐了。

耀邦下台以前最后一次争论反自由化问题,是1986年9月十二届六中全会闭幕时,要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建设精神文明决议时爆发的。决议稿是耀邦主持写的,稿子上原来没有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内容。在北戴河讨论时,胡乔木、邓力群主张加上反自由化的内容,当时多数人包括我在内,也赞成加上。耀邦作了妥协,加上了。

但在十二届六中全会分组讨论时,陆定一和其他几个人表示不同意这样的内容。在决议提交全会通过的时候,陆定一即席作了个发言,他说,资产阶级自由化是文化大革命“四人帮”整人时用过的提法,不宜采用。陆的发言博得了与会者的一些掌声。王震、薄一小发言主张保留反自由化,也博得了一些掌声。耀邦作了模棱两可的表态。我当时也简单作了个表态,意思是稿子讨论了多次,大多数人主张保留,我也赞成不作改动了。

接着,邓小平极其严肃地讲了一席话。他说,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我讲得最多,而且也最坚持,不仅这次要讲,还要讲十年二十年。不管它什么时候用过,谁用过,无关重要。这样就一锤定音了,随即全会举手通过了这个决议。

显然,会议是耀邦主持的,他是总书记,他在这个会上表态模棱两可。最后邓出来讲话,这自然是对耀邦不满。后来在如何传达会议精神时,耀邦布置只传达会议通过的决议,没有传达讨论的情况和邓 的讲话。后来在这个问题上薄一波攻耀邦攻得很厉害,责问为什么不传达邓的讲话?这次会议上的争论,邓表面上是对陆定一的批评,实际上是对耀邦不满。因为邓清楚,陆的观点就是耀邦的观点。耀邦多次说过,自由化这个概念不很准确。所以邓的这个讲话也是对着耀邦的。总之,主要是在自由化问题上,邓对胡越来越失望,越来越不信任。

除自由化外,在其他方面邓对胡也有些批评。但我认为所有这一些,对邓与胡的关系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因为邓对胡的优点很清楚,缺点也很清楚,像这些事不算什么。他批评胡,不影响对胡的信任,不影响对胡的基本看法

除自由化外,在邓与胡的关系上起的作用比较大的还有一件事情。是1985年1月耀邦与陆铿的谈话。1985年7月,邓找启立、乔石那次谈话就指出,耀邦和陆铿的谈话很不像样子。陆铿 (1919-2008):云南昆明人。著名报人,时任香港《百姓》杂志社长。《百姓》1985年6月出版的陆铿《胡耀邦访问记》引起邓小平邓胡耀邦的猜忌与不满。陆铿借恭维的手法,攻击我们党的内外政策,耀邦这个人嘻嘻哈哈,用词很不严肃,完全是一种迎合。这件事当时没有告诉我,我忙于其他事情也没注意。到了1986年夏天,邓小平邓杨尚昆说,耀邦和一个记者的谈话你知道不知道,要他找记录看看。尚昆从北戴河回来告诉我这件事,说邓小平认为耀邦与陆铿的谈话十分出格,邓看了非常生气。

陆铿是个老资格的报人,曾被划为右派,1978年申请去了香港,后来在香港《百姓》杂志任总编。他去采访耀邦的时候,说这次不单纯为了自己的报纸、杂志,而是为了让全世界更好地认识耀邦先生。他说耀邦的形象关系到国家的形象,并说耀邦是最开明的。不搞阴谋诡计;心直口快,是坦率、开明的领袖;豁达大度,通明透亮,通达明白,虎虎有生气等等,恭维耀邦。陆铿还向耀邦说,你为什么不趁邓老爷子还在的时候,把军委拿过来,你当军委主席。如果不是这样,将来军方头头反对你,能控制这个局面吗?当时耀邦回答说,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他说,我和紫阳两个现在忙于经济和党的问题,军队里论资排辈很厉害,同时现在又不打仗,让小平担任这职务,我和紫阳可以集中精力抓经济和党的工作。采访中陆铿还指名道姓地说了陈云、王震、胡乔木、邓力群的一些坏话。这篇讲话引起邓的不快是当然的,特别是讲军委主席的那一段话,引起邓很不高兴。邓会认为耀邦在思想深处是同意陆铿的说法的。耀邦与陆铿的谈话是在1985年1月。1985年7月邓找启立、乔石,要他们向耀邦传话就提到与陆铿的谈话。到了1986年夏季北戴河时又提出这次谈话,并且在一些老人中谈这件事,如与杨尚昆谈了这件事。

一个是反自由化问题,一个是与陆铿的谈话,使邓小平对胡耀邦的态度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或者可以这样说,他们的根本分歧主要在反自由化问题上,与陆铿的谈话促使邓下决心换耀邦。这是我的分析,我的猜测。前面说过,耀邦是1987年1月辞职,实际上,至少是1986年夏天在北戴河期间(或者更早些),邓就最后下了决心。从这以后邓小平批评耀邦同陆铿的谈话就逐渐传开了。当时耀邦恰恰在欧洲访问,许多记者问他十三大人事安排和小平退不退的问题。耀邦确实有些话说得不好。

一些老人到处散布或猜测说,耀邦是在制造要邓退出的舆论,这也会影响邓对胡的看法,特别是和与陆铿的谈话结合起来。正是由于这些原因,邓1986年夏天在北戴河对杨尚昆等一些老同志说,他犯了一个大错误,就是看错了耀邦这个人。这是带结论性的一句话,并向他们透露了十三大胡不能再连任总书记了。从那时以后,我明显地感到包括杨尚昆、薄一波等一些老人,对胡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过去他们对胡也有不少议论和意见,胡的讲话他们不以为然,但表面上还过得去,对胡还有一定的尊重。这时对胡的不尊重、不满意、不买帐就表面化了。这时耀邦正为十二届六中全会起草精神文明建设的决议,但拿到会上讨论时没有通过,不是个别地方修改的问题,不少人从大的方面感觉不行,甚至有人提出要不要搞这样一个决议的问题。对原稿不同意的人多,没有通过。

在十二届六中讨论决议稿的时候,除了前面讲的对反对自由化有争论外,还有一个是不是要写上培养有共产主义觉悟的人的问题,即是不是要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共产主义教育的问题。胡乔木、邓力群主张要写上,陈云批示同意。当时耀邦和起草小组的同志不赞成写。他们认为在全国人民中(不只是在党内)进行共产主义教育有些不符合实际,有点脱离实际。但陈云已有批示,不很好办。当时我建议用毛主席在《新民主主义论》上一段话作为理由建议不写。毛主席说:“我们的体系是共产主义的,但现阶段的政策是新民主主义的。”胡耀邦同意,于是就用耀邦和我两个人的名义写了封信给小平和陈云,邓很快就批示表示同意,陈云也不再坚持,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在这段时间,一些老人对耀邦在外事工作、经济工作、指导整党,以及工作作风方面的议论已经半公开化了。这同北戴河的背景有关系。他们还说胡不集中抓党的建设,过多地管理经济事务;说一个共产党的总书记不该热衷于到资本主义国家访问。对报纸宣传他几年批阅几千封群众来信,几天跑了多少个县也不以为然,甚至作为笑谈。总之这个时期议论耀邦这也不好,那也不是,几乎半公开化了。同时,凡是耀邦在书记处会上提出的意见,大多遭到老同志的抵制和拒绝。就当时情况看,耀邦主持工作已经非常困难了。

1986年 12月,一些城市闹起了学潮。上海闹得很大,不仅上街游行,而且冲击了市政府。这件事震动了邓小平。他于12月30日召集耀邦、万里、胡启立、李鹏、何东昌和我到他家里,就学潮问题讲了一篇话。他说,这次学潮不是偶然的,是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放任的结果。他点了方励之、王若望的名,并且责问耀邦,他早就说过要开除王若望的党籍,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办?对处理学潮他主张采取坚决的措施平息,甚至可以采取专政的手段,没有专政手段是不行的,当然使用时要慎重。他这篇讲话实际上把学潮的责任,完全归到耀邦的身上,也是1984年以来两人对自由化问题分歧日益加深的情绪的一次爆发。

邓这次讲话的记录稿,当时就印发到一定的范围,所以很多人也就知道了。1月4日,我突然接到通知,要我到邓家里开会,我大约10点钟到达,那时陈云、万里、杨尚昆、薄一波、王震、彭真已经到了。等到齐后,邓就拿出一封信让大家传阅。这封信是耀邦写给邓小平要求辞职的信。大意是说,几年来主持工作不够谨慎,办了许多糊涂事,内事外事都有。主要讲他对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软弱无力,旗帜不鲜明,所以助长了自由化思潮的泛滥,做了一些坏家伙的保护伞。鉴于错误严重,请求让他下来,清理思想,向党作出交待。

到会的人传阅这封信后,邓就说应该同意胡的辞职,当时会上没有人表示不同意见。邓还提出对耀邦可以作软处理,仍然保留他的政治局常委,避免国内外的震动。他还说由中顾委出面,以召开生活会的形式,不以全会的形式,宣布接受耀邦的辞职。生活会于1月10日以中顾委的名义召开,由薄一波主持。连续开了六个上午,其中有一天是整天。这次生活会最后,耀邦作了一个检查发言,承认自己犯了严重的政治错误。讲到最后情绪非常激动,声泪俱下。1月16日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以举手表决通过的方式批准了耀邦的辞职,并推选我代理总书记。

(见《改革历程》一书181页-197页;参见《赵紫阳软禁中的谈话》一书207页-210页、213页-214页等)

邓力群的书是怎样说的


曾被反对派称为“左”王和地下总书记之称的老革命家邓力群同志,经过十来年的思考、研讨、讲述、修改、补充、完善,他1975-1987十二年的自述书《十二个春秋》,终于于2005年2月完稿。由于该书具有很强的研究和史料价值,征求意见稿书一出即不胫而走,香港和内地多有翻印、复印。现将香港大风出版社 2006年出版的《邓力群自述:十二个春秋》一书中有关反对精神污染和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以及胡耀邦的态度的内容列述于后。

大风出版社在该书封底对现年95岁高龄的邓力群的人格作了简评:“长期以来,邓力群一方面,被海外媒体描绘成青面獠牙的‘左王’,反对改革开放的‘保守派’ 代表;一方面,党内党外,包括观点完全不同的人们,又都钦佩邓力群在当代政治人物中罕见的人格,——从不随风倒,坚持信仰不动摇,勇于承担责任的铁肩膀,敢作敢为的硬骨头。”

邓力群的书说:1987年1月上旬,关于胡耀邦辞职的生活会召开前,尚昆、薄老把我找去,说学生闹事是胡耀邦同志的错误引起的恶果,中央要开一个生活会议。他们要我准备一个批评胡耀邦的发言,把我所知道的胡耀邦的问题说一说。我作了一个长篇发言,3个半小时。一共讲了六条批评意见。六条批评意见中讲得最多的是怎样对待精神污染和自由化的问题。对这两个问题,一会儿肯定、一会儿否定:一会儿又肯定、一会儿又否定;从总的变化看出来,邓一发现就讲,他一讲,情况就好一点;讲完了以后,经过胡耀邦这样搞那样搞,形势就又逆转了。总之,几次肯定,几次否定,以至于造成1986年的学潮。学潮的发生是与胡耀邦同志的态度直接相关的。

关于反对精神污染

1983年 8月,我还在外地,邓小平找乔木谈了一次话。邓小平说,他最近看了一些材料,觉得文艺界的问题复杂,思想界的问题严重,人们的思想很乱,所以他准备在二中全会上讲讲这些问题,并出了个题目:“人类灵魂工程师的责任”。胡乔木说这个题目太窄了,是不是放宽一点,讲党在思想工作中的任务。邓小平同意这个意见,并让乔木帮助搜集材料,准备稿子。9月6日,我从外地回京。9月7日上午,邓小平通知我去他那里,要谈二中全会讲话稿的事。

他说,原来就是想讲不要搞污染。所有的灵魂工程师,包括理论工作者在内,演员也是,不要搞污染。在文代会上讲了污染问题。灵魂工程师不要对社会风气、对青年思想搞污染。现在好多是搞污染。他说,我准备了,也想了,就讲两个问题:一是整党不能走过场;一是思想战线不能搞精神污染。

从邓小平那里回来后,我们把邓小平的谈话整理了一个记录稿。先送给邓小平。谈话记录稿经邓小平修改后,我把这个稿子送胡耀邦,并在9月12日的中央书记处会议上,传达了邓小平9月7日关于整党和不要搞精神污染等问题的谈话。(P274、275)

10月12日,邓小平在二中全会上讲话,着重讲整党不能走过场和思想战绩不能搞精神污染。针对理论界、文艺界存在的相当严重的混乱,特别是存在精神污染的现象,强调思想战线不能搞精神污染。指出:精神污染的实质是散布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和其他剥削阶级腐朽没落的思想,散布对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事业和对共产党领导的不信任情绪。搞精神污染的人只是少数,问题是对这少数人的错误言行缺乏有力的批评和必要的制止措施。精神污染的危害很大,足以祸国误民。它在人民中混淆是非界限,造成消极涣散、离心离德的情绪,腐蚀人们的灵魂和意志,助长形形色色的个人主义思想泛滥,助长一部分人当中怀疑以至否定社会主义和党的领导的思潮。

还指出:在对现实问题的研究中,也确实出现了一些离开马克思主义方向的情况。有一些同志热衷于谈论人的价值、人道主义和所谓“异化”,他们的兴趣不在批评资本主义而在批评社会主义。有些同志至今对党提出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仍然抱怀疑态度。文艺界的一些人热心于写阴暗的、灰色的,以至于胡编乱造,歪曲革命的历史和现实的东西。“一切向钱看”的歪风,在文艺界也传播开来了。

因此必须大力加强党对思想战线的领导,对于赞成思想混乱和精神污染的各种严重问题,必须采取坚决严肃认真的态度,一抓到底。马克思主义者应当站出来讲话。

最后强调:加强党对思想战线的领导,克服软弱涣散的状态已经成为全党的一个迫切任务。(P278-279)

十二届二中全会结束后,中央决定把邓小平、陈云在二中全会上的讲话转发党内学习、讨论。由我起草、乔木修改的《中共中央关于转发邓小平、陈云同志在党的十二届二中全会上讲话的通知》,经过领导审阅,以中发{1983}36号文件发下去了。《通知》中说,要着重通过学习讨论,达到统一党内各部门对精神污染严重危害的思想认识。(P303)

就在中央36号文件即将印发时,胡启立于10月22日,给乔木和我来了一封信。信中说:“小平同志讲精神污染问题已一个多月了。在二中全会上讲话也过去十多天了。在这期间,人民日报还没有一篇言论(包括社论、评论、今日谈等)专门谈到这个问题。整个报纸宣传反对精神污染问题也给人以气势不足、分量不够的感觉。”(P305)

10月22日当天,胡乔木在胡启立的信上批:退力群同志照办、快办。会后,广播电视部部长吴冷西,通过广播电视系统,催各省、市、自治区表态:表示对二中全会决议和邓、陈讲话的意见和态度。催得相当紧。有那么几天,每天都有三、四个省表态。当时确有些像1978年真理标准讨论时的那种气势,谁不表态谁就落后了。这样一来,确实有一点紧张气氛,加上下面的传达也没有按着通知的精神去做,这样就形成对精神污染的各种不同的理解;要讲扩大清除范围也确实有点这样的苗头。在这个期间,苏州还开了一个农村精神文明的座谈会。在会上有人提出:农村精神文明建设也要清除精神污染。《人民日报》还写了一篇评论员的文章,题目是:《农村精神文明建设也要清除精神污染》。(P305-306)

1983年11月28日,在全国文化厅局长会议、全国广播电视宣传工作会议上,我还讲了清除精神污染的若干政策界限,一共十条意见。强调这次整党、清除精神污染,绝不要重犯过去 “左”的或右的错误。这个讲话稿整理出来以后,12月8日,送给邓小平同志.请他审阅指示。同时也送给了胡耀邦。12月13日,邓小平让他的秘书王瑞林把讲话稿退回。王瑞林在退回的附函上说:“小平同志说,这篇讲话是好的。”(P307-308)

胡耀邦同志没经书记处会议讨论,没向胡乔木、邓力群打招呼,更没有报告邓小平同志和政治局常委,到12月底,就在全国叫停了。这个事就没继续下去,就是后来所说的只搞了28天,究竟这28天从哪天算起,搞到哪天,我也搞不清楚。到了1984年邓大姐讲话,先念讲话,赵紫阳作了政府工作报告以后,这个事就基本结束了。(P310)

这个时候我和乔木都感觉到,在清除精神污染问题上,邓小平和胡耀邦之间出现了不同意见。可以看得出来,胡耀邦对邓小平提出的清除精神污染问题是消极地加以应付。我对此采取的做法是:尽可能消除邓小平和胡耀邦之间的不一致之处,使胡耀邦和邓小平一致起来。

12月14日,胡耀邦找人民日报社社长秦川、新华社社长穆青、广播电视部部长吴冷西去中南海勤政殿谈话。吴冷西把谈话的记录稿拿来给我看。我把胡耀邦谈话中与邓小平、陈云讲话中不一致的地方都删去了。实际上我是帮胡耀邦的忙,遮掩了他的真实观点,在稿子中看不出来错误的观点了。经过我修改的胡耀邦谈话,12月23日在中宣部的《宣传动态》发表了。

这时,胡乔木从外地回到北京,我把胡耀邦这个谈话给他看了。他说:你改得远远不够。胡乔木把胡耀邦谈话中与邓小平的思想不一致的地方,都划了杠杠。

从胡耀邦谈话记录中乔木划杠的地方可以看出,胡耀邦对于清除精神污染问题有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同小平同志颇不一致。(P311-313)

1984年2月11日胡耀邦到上海。在从飞机场到市区锦江饭店的途中,他与陪同的人谈到清除精神污染问题时说,我曾经和几个同志议论过关于清除精神污染这个提法是不是合适。小平同志讲话中,讲了十一个字:思想战线不要搞精神污染,是十分正确的,也是有严格政策界限的。

后来我们在决议中,提出了“清除精神污染”,这个提法恐怕不够合适。当然,这不是追究哪个人的责任,我们都是举过手的。精神污染就像个人主义、唯心主义一样,是无法清除的。所以,这个提法理论上站不住,实际上也办不到。(P314)

2月17日晚,胡耀邦在石家庄同中宣部新闻局局长钟沛璋谈话时说:小平同志是说思想战线不能搞精神污染,这个命题是正确的,但做法有问题。有些省委书记就对此有意见,说清除精神污染从一开始做法就不对,报纸上铺天盖地。36号文件是我同意签发的。现在看来,清除精神污染这个提法不妥,像宗教也是一种精神污染,就不能说清除。接着,胡又说:唯心主义能够清除吗?个人主义能够清除吗?还是反对或抵制精神污染比较妥当。(P314-315)

胡乔木看到胡耀邦这个谈话材料以后,给我写了一个条子,要我查一下“清除精神污染”这个提法的由来。我请人查的结果是:

邓小平在十二届二中全会的讲话中,用的是“清理”。邓力群起草、胡乔木修改的中央1983年36号文件中央《通知》中无“清除”字样。1983年10月12 日邓力群在十二届二中全会的发言、10月18日在宣传文教单位传达二中全会会议上的讲话,均没有“清除”的提法。1983年10月21-26日,中央召开党外人士座谈会。《人民日报》10月24日、25日、26日、28日陆续发表有关报道,题为《中共中央召开党外人士座谈会胡耀邦在会上讲话》。据报道,彭真同志、邓颖超同志讲话均有“清除精神污染”的提法。报道还说,“胡耀邦同志在讲话中充分肯定了许多党外同志在座谈会上就整党和清除精神污染两个方面提出中肯意见和建议”。胡耀邦讲话是在10月26日。10月23日,王震在南京召开的中国科学社会主义学会成立大会和全国党校第四次科学社会主义教学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有“清除”的提法。25日《人民日报》发表了王震的这个讲话。11月1日邓力群在宣传文教单位领导干部会议上讲话中,有“清除”的提法。11月 17日《中国青年报》发表评论员文章《污染须清除 生活要美化》。这篇文章是按胡耀邦的意见写的,《人民日报》也转载了。12月12日,胡耀邦的讲话题目就是《清除精神污染》。在此前后,特别是以后,中央领导同志的讲话、谈话中,许多都有“清除精神污染”的字样。(P314-315)

1984年2月20日胡乔木把我们查的结果,送胡耀邦、赵紫阳阅。他们都圈阅了。按理说,查清了,也圈阅了,这件事该结束了吧。可是,1984年3月18日胡耀邦在会见日中友好议员联盟访华团时的谈话依然故我。胡耀邦说,反对精神污染是邓小平同志提出来的,主要是指思想战线上的问题,指我们的同志在宣传、广播和文艺工作中不能搞精神污染。但后来在宣传中走了样,出现了扩大化,提出要清除精神污染。现在我们已经不用这个提法了,而是提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

与此同时,邓小平的态度是怎样的呢?在胡耀邦会见日本访华团之前半个多月,即2月28日,邓小平同薄一波有一个谈话。当谈到胡乔木1月3日的文章(指关于人道主义和异化问题)时,薄一波说,国内外反映很好。邓小平讲,反映不一,有些人还在准备反驳。邓小平说,前一段清除精神污染是完全必要的,看来镇住了,把文艺界、思想界的一些人的气势压下去了。又说,人道主义、异化问题一时间闹得很厉害,我说过,他们实际上是搞自由化,现在这样就可以了。我讲到,对外开放、对内搞活经济的政策是长期的,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的侵蚀也将会是长期的,因此反对思想上的精神污染也将是长期的。(P316)

3月14日,小平同志同乔木和我谈话。在谈到清除精神污染问题时指出:过去一段时间,精神污染搞得很厉害。我说过,那是搞资产阶级自由化。二中全会后,整一下精神污染,很有必要,把那股搞精神污染的风刹住了。起码现在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再搞二中全会以前那一套了。同精神污染的斗争,是长期斗争,要做长期的工作。(P316)

夏衍看到胡耀邦3月18日同日本访华团的谈话后,就在文艺界广为传播。“美国之音”的记者嗅到了气味。

4月12日,“美国之音”驻北京记者温尼·科里在电话中向外交部新闻司提问:“中国的反对精神污染的运动是否还在进行?外交部新闻司就根据胡耀邦对日本访华团讲话的精神,起草了一个答复稿,其大意是:前一段清污搞错了,以后不再搞了。外交部还算慎重,他们把答复稿打印出来送中宣部,问对这个答复稿有什么意见。我看了这个稿子以后,认为这个答复与十二届二中全会的精神、与邓小平的讲话、与我们过去所讲的,都不一样;乔木也认为这个稿子发出去后,会使党外海外的人感觉到中央的意见不一致,就让中宣部按照中央精神重新起草了一个答复稿。我在4月16日致胡耀邦、李先念同志并姬鹏飞志和外交部函中是这样写的:“……精神污染现象是一种客观存在,只是有时放肆些,有时收敛些。反对和抵制精神污染,同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只是一件事情的两个方面,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去年中共十二届二中全会提出思想战线不能搞精神污染是完全正确的,并收到巨大成效。只在去年11月一小段时间内,在一些地方发生了一些违反中央政策的毛病,经中央同志多次划清界限,这一问题早已不存在。反对和抵制精神污染是一个长期的任务,今后仍将实事求是地继续进行。因精神污染这一现象在很长的历史时期不可能清除净尽,所以今后将不再用‘清除’ 的提法。4月28日,赵紫阳批示赞成我们的修改稿。胡耀邦同意赵的意见。(P317-318)

事情并未终结。真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关于反对精神污染的问题并没有至此终结。以后还不时掀起波澜。

1984年 8月下旬在北戴河,有一天,胡耀邦在和我个别谈话中跟我说:邓小平最近讲了两句话,我没敢在会议上传达,是个别通知,今天跟你个别说一下。一句是,清除精神污染名誉不好;另一句是,思想政治工作决议三年不作。后来外面把第二句话传成“三年不做政治思想工作”。(P319)

此后一直到1984年12月底中国作家协会四大召开前,肯定反对精神污染和否定反对精神污染,互相斗争、彼此较量,而否定的力量越来越占优势,反对精神污染的力量越来越受到压制,而且受压制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这期间正在筹备召开中国作家协会第四次会员代表大会。一天,贺敬之跟我讲,关于作协会议的准备情况要向总书记报告一下。我同意了。我把他关于人事安排和召开座谈会讨论作协四大报告的意见与打算,同胡耀邦讲了。胡表示同意贺敬之的意见。我向胡耀邦汇报之后,贺敬之他们就在京西宾馆开了一个三四十人参加的座谈会。丁玲、冯牧、刘绍棠、赵寻等人参加了。开会时,这些同志讲到文艺界存在的问题,议论纷纷。丁玲发表了一篇很好的讲话,表示他对文艺界现状感到担忧。会上,赵寻(中国戏剧协会主席)有点楞头楞脑地说,他看到了夏衍到处送的胡耀邦在3月18日会见日中友好议员联盟访华团时的谈话,感到总书记对精神污染的提法跟中央的精神不一致。总书记不与中央保持一致,我们的工作怎么能做处好呢?后来冯牧把这些内容通过他的渠道报告了习仲勋,习仲勋又报告给胡耀邦、胡启立、乔石。这样一来,惹火了胡耀邦。

京西宾馆的座谈会结束不久召开了一次会议,参加的有胡耀邦、胡启立、王兆国、习仲勋,可能还有乔石,并且特意把贺敬之也叫来了。这次会议我参加了。会议开始后气氛很紧张。胡耀邦把问题提得相当尖锐。当然,他没有提到赵寻的发言。接着习仲勋发言说,在京西宾馆的座谈会上居然有人出来反对总书记,说总书记不同中央保持一致。他们还讲,这是一次黑会,没报告中央书记处领导,是无组织无纪律。这给贺敬之的压力非常大。在这种情况下我发言说:耀邦同志,他们开这个会,我不是在北戴河向你报告过吗?你不是同意了吗?怎么能说没有向中央书记处领导报告呢?我这样一讲,会议的气氛缓解了,胡启立又出来打圆场。这样,事情算是过去了。(P319-320)

1984年12月20日,中央书记处召开工作会议,对将要召开的作协第四次会员代表大会和作协党组书记张光年准备在大会上作的报告进行讨论。这次会议既不通知胡乔木参加,也不通知邓力群参加。

胡耀邦在会议讲话中有一段专门谈精神污染问题。他说:小平同志提出这个问题是完全正确的。

后来,由于我们自己的失误,工作出了漏洞,一是扩大化,把范围扩大社会上去了;二是把“不能搞”弄成了“要清除”了;三是一哄而上,造声势。后来我们发现了就较早刹了车。这个问题以后不提了,根本不提了。在这里,胡耀邦提出了反对“三个失误”。

会上,张光年汇报作协四大的筹备工作,当说到没有提清除精神污染时,胡耀邦插话说,可以不提。万里接着说,自由化的问题说不清楚,以后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也不提了,只提肃清封建主义和资产阶级的影响。胡耀邦同意“不提”清除精神污染,万里又加上资产阶级自由化“也不要提”,结果就有了“两个不提”。

1984年12月29日至 1985年1月5日,就按着“三个失误、两个不提、一个无效”这三句话的指导思想,开了一个作协第四次代表大会。结果会议弄得一塌糊涂。李先念同志的女婿是部队作家,参加了这个大会。回去以后向先念同志反映了大会的情况。先念同志后来对我说:这个会实际上是一个反党的会。结果弄得胡耀邦自己也感到闯了祸了。而夏衍却说:这次作协代表会议,是中国文学史上的“遵义会议”。

作协四大混乱情况影响到文艺界其他一系列会议。1985年4月18日中国剧协第四次会员大会在北京举行。在开会过程中,吴祖光说,提出清除精神污染是中华民族的耻辱。由于吴祖光等在会上大闹,弄得赵寻干不下去了。剧协的会没开好。

作协四大开糟了,这是胡耀邦始料不及的。他没有想到会搞成这个样子,于是赶紧来纠正。1985年2月8日,胡耀邦在中央书记处会议上,作了一个《关于加强党的新闻工作》的发言。在讲到反对精神污染问题时,他还不愿意放弃他的观点。他说:“‘精神污染’这个词一般人比较生疏,可能在国内外引起这样那样的误解,如果在前面用了‘清除’的字样就更是如此,并且在事实上也办不到。所以不到十分必要的时候,可以少用或者不用这个名词。但这决不是说,反对精神污染的原则有什么错误;更不是说对于真正的精神污染即剥削阶级腐朽没落思想的侵蚀,我们可以不抵制,不反对。”这个讲话经过胡乔木的修改,在《红旗》杂志1985年第8期上发表了。乔木把胡耀邦讲话中的意思改成:以后少提、甚至可以不提(精神污染)。

后来邓小平知道了。1985年,准备党的全国代表会议文件时,邓小平要修改、整理他自己的讲话,就不愿意找胡乔木了,而是把我找去了。邓小平没讲胡耀邦,他说:胡乔木讲反对精神污染搞错了,以后不要提了?我不收回我的那个讲话(指在十二届二中全会上的讲话),将来编我的《文选》,我要原样不改地收进我的《文选》里面去。1986年12月30日,邓小平在同中央几位负责同志谈学生闹事问题时再次强调了这个话:“反对精神污染的观点,我至今没有放弃,我同意将我当时在二中全会上的讲话全文收入我的论文集。”(P320-323)

对于精神污染这件事,胡耀邦一直记在心里。1986年11月26日,在上海党员干部会上,胡耀邦在讲话中,又提到精神污染问题,说:反对精神污染,我们让小平同志到现在还背着黑锅。他的意思是我们给小平同志搞的。在反对精神污染的问题上,胡耀邦一有机会,就要表示自己的不同意见。(P324)

1985年 6月月或者7月,我记不太清楚是哪一次会议上,在会议的讲话中间,我说了一句话,我说:过去一年里,我的日子很难过。“我的日子很难过”这句话传到了胡耀邦那里。那时我们家住在万寿路。耀邦的公子胡德平专门到我们家里来。他倒是很客气,说:邓叔叔啊,我们听说你在一个会议上讲了一句话,中央一位很负责的同志,认为这句话讲得不好。

我当时和他谈了一段话,其中讲了我之所以说在这一年里的日子很难过,因为包括邓朴方讲,反对精神污染的讲话是邓力群强加给他父亲的。还有刘有光儿子也这么讲。我说:这个事情可冤枉啊!我把事情的原委跟胡德平说了。

我说:我是9月6日从外地回来的,之前在外地跑了一个多月。9月7日邓小平找我去谈话。邓小平同志说了很多,很有准备。我当时什么意见都没讲。事后把邓小平和我谈话的内容作了整理,交给了书记处。之后是邓小平在二中全会上的讲话。

真相是这么回事嘛!


我把两套有关清除精神污染的材料及我在这期间的有关讲话,给了胡德平,请他转送一套给邓朴方。我对他说:你把这些材料看完之后,会明白事情的全部过程和真相。我还请他转告邓朴方:对中央的事情不要乱说话。作为他这样的高干子弟,地位很特殊,今后应该慎言慎行。这几句话不知道胡德平是否转告了邓朴方。如果转告了,那就一定会得罪邓朴方的。

同时,我还对胡德平讲:那个时候,你有一篇文章,叫做《为自由呜炮》,邓朴方在《三月风》杂志上发表了王若水的人道主义的文章。我认为这些都不妥当。(P354-355)

关于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

 小平同志重提这个问题,是在1980年。先是说反对自由主义化。大家知道,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垄断资产阶级代表杜勒斯提出,向社会主义国家实行自由主义化政策,使这些国家通过“和平演变”回到他们的所谓“自由世界”,把这作为他们一项基本国策。我们说“资产阶级自由化”,是有确切含义的。

1980年年底,小平同志在《贯彻调整方针,保证安定团结》中明确地讲,要批判和反对崇拜资本主义、主张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倾向。随后,1981年《关于思想战线上的问题的谈话》再次指出,“理论界也有某些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倾向”。 1984年4月讲,搞精神污染实际上就是搞资产阶级自由化。1985年5月、6月,他两次讲话都一再提要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说“自由化的思想现在也有,不仅社会上有,我们共产党内也有。要搞四个现代化,要实行对外开放,就不能搞资产阶级自由化。自由化思潮一发展,我们的事业就会被冲乱。”又说:“在我们的国家,搞资产阶级自由化,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就统一不起来了。不是同台湾的统一,而是大陆内部的统一问题。搞资产阶级自由化,我们内部就成了一个乱的社会,什么建设都搞不成了。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原则的问题。”

言者谆谆,听者藐藐。我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耀邦同志对小平同志所讲的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则问题有过什么表示,更说不上按这个精神来部署党的思想政治工作。听说1985、1986两年的6、7月,小平同志曾先后两次指名批评耀邦同志对待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态度消极。我没看到他有什么改变。1986年六中全会邓小平同志关于决议中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提法删留问题讲话之前之后,耀邦同志有两次讲话,我认为,他对这个争论的态度是模棱两可,很不明确的。闭幕以后,也没有主动通知传达邓小平同志这次的非常重要的讲话。(P435-436)

1985年5月20日,邓小平会见原台湾大学教授陈鼓应,讲了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问题。邓小平说:“我们大陆坚持社会主义,不走资本主义的邪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不同的特点就是共同富裕,不搞两极分化。创造的财富,第一归国家,第二归人民,不会产生新的资产阶级。国家拿的这一部分,也是为了人民,搞点国防,更大部分是用来发展经济,发展教育和科学,改善人民生活,提高人民文化水平。中国在粉碎“四人帮”以后出现一种思潮,叫资产阶级自由化,崇拜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民主’、 ‘自由’,否定社会主义。这不行。中国要搞现代化,绝不能搞自由化,绝不能走西方资本主义道路。对搞资产阶级自由化并且触犯了刑律的人,不严肃处理是不行的。”“我们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决定实行开放政策,同时也要求刹住自由化的风,这是相互关联的问题。不刹住这股风就不能实行开放政策。要搞四个现代化,要实行开放政策,就不能搞资产阶级自由化。自由化的思想前几年有,现在也有,不仅社会上有,我们共产党内也有。自由化思潮一发展,我们的事业就会被冲乱。总之,一个目标,就是要有一个安定的政治环境。不安定,政治动乱,就不能从事社会主义建设,一切都谈不上。”

邓小平的讲话是作为统战部的内部文件整理的,在书记处没有引起注意。我看到之后,认为非常重要,首先就在北京市委党校的一个会议上宣读了。我传达以后,胡耀邦在党校期间的一个秘书,说要组织几个人写文章,公开批评邓力群。党校也有人听了我的传达,知道我宣读的是邓小平的讲话,回去和他一讲,他们准备写批评文章的班子只好撤销了。

      1986年春天,胡启立到上海调查研究,在小型的座谈会上多次讲话,主张在思想文化战线上形成“民主、和谐、相互理解和信任”的气氛。这以后,朱厚泽提出在意识形态领域要提倡宽松、宽容、融洽、和谐。朱厚泽还发表了他自己的一些意见,其中尖锐的语言就是: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这是一个政治概念,它并不直接等同于或者取代日常生活中的具体行为规范。他们认为,在思想战线跟这种、那种错误思想做斗争,批评这个人、那个人,造成了一种紧张局势,于是提出宽松、宽容、宽厚的所谓“三宽”方针。

当时,上海的市委书记是芮杏文,他在上海组织了一个大文化战略的讨论会。与此同时,武汉也组织了类似的讨论会。在这些会议的讨论中,由于“三宽”方针,导致各种错误意见发表。一些搞自由化的人以蔡元培在北大提出“兼容并包”的治校方针为根据,宣扬这一方针在社会主义时期,在我们现在、今后的文化和思想建设中也同样适用。他们提出各个学派、各种观点,古代的、现代的,西方的、东方的,无产阶级的、资产阶级的,马克思主义的、非马克思主义的,应该和平竞争、百家争鸣。

这样一来,冒尖的人物和冒尖的议论就纷纷出笼了,乱得不得了。最突出的几个人,外地以方励之、王若望和张贤亮、温元凯为代表;北京则是王若水这些人。

张贤亮给温元凯的信,全文在《文艺报》上发表了,他说:“我们知道,马克思思想史上,在马、恩逝世以后,只有列宁一个人清醒而深刻地肯定过资本主义在人类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和不可逾越性。我们不能迁就由于极左思潮造成的恐惧心理和感情倾向。关于种种强加于资本主义头上的‘污蔑不实之词‘,现在是需要我们理论工作者大力给以’平反‘的了。给资本主义平反,将会使我们更好地解决我国当前政治、经济、法制改革中的种种实际问题。”这是很有代表性的言论。

那时,方励之在上海、北京、合肥讲话,可是时兴得很啊!当时就有人尖锐地提出:一个共产党员这样讲话,行吗?而胡耀邦对此采取宽容态度,本来是由组织出面找方励之谈话的,但后来好像也没有谈。

1986年夏天,《中共中央精神文明建设的指导方针的决议》初稿已经起草出来了,当时把7月25日的稿子发到下面来征求意见。8月5日,我和书记处研究室的几个同志对征求意见稿提了一个书面的修改意见,等到《精神文明建设指导方针的决议》送审的稿子发出后,胡启立在北戴河连续打几次电话,要我去参加讨论。这样,我只好去了。8月9日,我做了一个发言,讲了一个多小时。主要讲了送审稿子有“三个不够”,比十二大倒退很多。我的发言却引起了胡耀邦的很大反感,在会场上我就看出来了。(P398)

8月16日,起草《精神文明指导方针的决议》的同志又改出了一个稿子,我和书记处研究室的同志又搞出了一个书面修改意见。在9月7日,我把这个书面修改意见分送常委一人一份。我还写了一封信。我在信中说:作协四次代表大会会议期间和会后,有些人讲没有前提、没有限制的创作自由,在文艺界、思想界引起一些混乱。去年2月 8日耀邦同志新闻工作讲话后,混乱情况有所克服。今年以来,不讲前提,不讲界限,只讲宽松、宽容、宽厚,出来了不少东西,想必常委同志已经了解重要情况。去年王若望说要全面引进资本主义一套,还是在台上讲,当场有人反驳。今年张贤亮讲得更明确,说:“我们要给资本主义‘平反’,要参照现代资本主义的经验和模式来改造自己国家的社会——政治体制。”他的文章已在《文艺报》8月23日公开发表。现在有些人要求批评马克思主义的言论合法存在。其实,这些东西在我们报刊上已经发表不少了,倒是反批评的文章很难发表。我们报刊、出版社的一些编辑,喜欢登前一类文章,不喜欢登后一类文章。看来,精神文明决定有必要在分辨是非、澄清混乱方面,下一番功夫。我的修改意见得到邓小平。陈云、李先念的肯定.(P399-400)

在 9月20日上午的政治局扩大会议上《精神文明指导方针的决议》草案原则通过了。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在后面。9月28日上午,这个《精神文明指导方针的决议》提交十二届六中全会讨论时,一下子冒出来个陆定一。

陆提出要去掉“资产阶级自由化”这个提法,万里出来响应,会上一小部分人为此鼓掌。胡耀邦是主持会议的,在争论中间他的的插话,最能代表他的内心思想了。邓小平即席讲话,坚持要写上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他说:看来,反对自由化,不仅这次要讲,还要讲十年二十年。杨尚昆、余秋里、薄一波、宋任穷、赵紫阳、陈云、李先念、彭真都同意保留原意。这样,全会通过了这个《精神文明指导方针的决议》。

会议上有争论,争论得非常热烈,而且争论的时间也不短。这是我所参加的中央会议中空前绝后的一次。

陆定一说,有一点意见讲一讲,我已经在起草这个《决议》的过程中今天第四次提这个意见了。在第14页第12行,这里有一句话,就是“资产阶级自由化,即否定社会主义制度”等等等等,我主张“搞资产阶级自由化,即”这几个字删掉。1956年我们党提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这个方针的时候,苏联方面就说,我们这个方针是自由化。

这时,胡耀邦插了一句话说,“资产阶级自由化”是“文化大革命”以前1959年刘少奇同志第一次提出的。陆定一否认这个说法,坚持苏联提出来的,并说少奇同志说“双百”方针不是资产阶级自由化,他没有给“资产阶级自由化”做什么定义。

耀邦同志重复了定一同志的意见。并说,在“资产阶级自由化”这个问题上,我们党确实一度出现过有某些同志滥用这个帽子。所以,后来小平同志讲,“资产阶级自由化”是讲否定四项基本原则,主张走资本主义道路,是这个范围。现在请同志们考虑一下,保留下来有什么好处没有?我没有肯定的意见。定一同志提出这个问题来,是我们党内民主,活跃一下有好处嘛。请同志们考虑一下。

小平同志接着发表了一篇重要讲话。他说: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我讲得最多,而且我最坚持。为什么?第一,现在在群众中,在青年人中,有一种思潮,这种思潮就是自由化。第二,还有在那里敲边鼓的,如一些香港的议论,台湾的议论,都是反对我们的四项基本原则,主张我们把资本主义一套制度都拿过来,似乎这样才算真正搞现代化了。自由化是一种什么东西?实际上就是要把我们中国现行的政策引导到走资本主义道路。这股思潮的代表人物是要把我们引导到资本主义方向上去。所以,我多次解释,我们搞的现代化有个名字,就是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我们实行开放政策,吸收资本主义社会的一些有益的东西,是作为发展社会主义生产力的一个补充。

自由化本身就是资产阶级的,没有什么无产阶级、社会主义的自由化,自由化本身就是对我们现行政策、现行制度的对抗,或者叫反对,或者叫修改。实际情况是,搞自由化就是要把我们引导到资本主义道路上去,所以我们用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这个提法。管什么这里用过、那里用过,无关重要,现实政治要求我们在决议中写这个。我主张用。看来,反对自由化,不仅这次要讲,还要讲十年二十年。这个思潮不顶住,加上开放必然进来许多乌七八糟的东西,一结合起来,是一种不可忽视的、对我们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的冲击。你们注意看一些香港的议论,一些外国资产阶级学者的议论,大都是要求我们搞自由化,包括说我们没有人权。我们要坚持的东西,他们反对,他们希望我们改变。我们还是按照自己的实际来提问题,解决问题。(P407-410)

9月28日下午,胡耀邦召集参加会议的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开会,作了一个长篇讲话。对上午在全会上要不要坚持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争论采取淡化的方针,只说:“定一同志提出这个问题,并不是说他不赞成文件的精神,他只是说删去第十四页那九个字并不损害原意。”但用了不少篇幅,为他改掉十二大报告中“以共产主义思想为核心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提法进行辩护,对邓力群不同意这样修改进行不点名的批批判.(P411)

《中共中央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指导方针的决议》做出后,在实际生活中,好的方面没有多少进步。相反,原来一些成功的经验、做法,因为在这个《精神文明指导方针的决议》中不提了,也就都不起劲了。

而在《精神文明指导方针的决议》中虽然没有“三宽”的文字,但“三宽”的精神却充斥其中,这样,搞自由化的人感到这个可以接受,那个也可以利用。这样,9月份做出《精神文明指导方针的决议》以后,自由化的风潮就泛滥起来了,一直搞到1986年12月学生闹事。结果,连胡耀邦自己也待不住了。(P411-412)

1986年12月中下旬,合肥、北京等地一些高等院校的少数学生上街游行。极少数别有用心的人从中煽动,反对共产党的领导、反对社会主义道路。有的地方出现了扰乱交通秩序和违反社会治安规定的情况。后经各地有关方面的教育和疏导,事件逐渐平息。

1986年12月30日上午,邓小平与胡耀邦、赵紫阳、万里、胡启立、李鹏、何东昌等同志谈话,指出学生闹事是一个很重大的事件。邓小平讲话的第一个重要内容,是分析事件的发生是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旗帜不鲜明、态度不坚决的结果,自由化的泛滥没有得到遏制,不是一、两年的事了,而是好几年的事了。第二个重要内容是点名批判方励之、王若望、刘宾雁,说早就应该把这些人开除出党,他们的很多言论,没有得到批判,狂妄得很,这些人早就不够共产党员的资格了。接着,邓又说:这些人之所以这么猖狂,传说是因为党中央里面有个保护层。这实际上就是不点名地讲到胡耀邦。因此,邓小平提出要旗帜鲜明地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否则就是放任了资产阶级自由化。

邓小平同志谈话后,胡耀邦同志即做出反应。1月2日,他写了一封信给邓小平,承认错误,作了自我批评,还表示了这样一个意思:自己不适宜再担任总书记,愿意辞掉总书记职务。

1月6日,邓小平同胡耀邦谈了话,这前后,由邓小平同志提出,经过中央常委议论,举行一次解决胡耀邦同志问题的党内生活会议,对胡耀邦的错误进行批评,也要他在这个会议上做出处自我批评。中央常委委托赵紫阳、薄一波、杨尚昆、万里、胡启立五个人来召集这次生活会议,指定薄老主持会议。会上有口头发言,也有书面发言。会议还印发了一些参考材料。(P414-415)

生活会议的气氛是正常的,会前提出的四条原则对会议的成功起了好的作用,开完生活会议后,接着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1月16日,薄一波向政治局扩大会议汇报了生活会议的情况,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接受了胡耀邦辞去总书记职务的请求,推选赵紫阳代理总书记。▲◆★●■☆


姬胜德跟远华案的关系
http://bbs.wenxuecity.com/memory/399759.html


 2011-07-24  姬胜德跟远华案的关系!——兼提姬鹏飞死亡真相 震惊内幕  
 
军情部内斗,姬胜德出局  
    
  赖昌星和军中元老的关系是不简单的,但是,赖昌星和军情系统的关系更是不同寻常。这是赖昌星自己也不避讳的。赖昌星说,原总参情报部部长姬胜德和他是无话不谈的朋友,那么赖昌星也就成为姬胜德案的一个重要证人了。  
    
  问:你跟姬胜德是很密切的朋友吗?。  
    
  赖:他这样的人是应该会看人的,他也是要看是什么人才来往的。我猜他也是看我人可靠,是不会出卖朋友,出事情会反咬一口的那种人嘛,我们是有机会见面就一定会见面的那种朋友,不管我在北京、深圳、厦门还是在香港,只要他到那里,知道我在就一定会和我见面喽。我们见过的面是数不清了。  
    
  问:你跟姬胜德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  
    
  赖:很好,是什么话都可以谈的。  
    
  问:你认为他的结局会怎么样?  
    
  赖:共产党这种做法根本没有人能够猜到的,根本没有道理可讲的。要是可以猜到他会怎么做他们做的事要是可以讲出道理,那我想是不会抓姬胜德的。毕竟他还是军方的特务头子。他做的事情也是做得够多的了,但是有人要搞他。  
    
  问:你说是谁要搞姬胜德呢?  
    
  赖:姬胜德的事,据我知道就是熊光楷这边有问题。  
    
  问:也就是说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副总参谋长熊光楷要动他,为什么呢?  
    
  赖:姬胜德为什么出事呢?有两个原因,就是和熊光楷有矛盾。熊光楷当总参二部的部长时,姬胜德是副部长。后来熊光楷提升当了副总参谋长,姬胜德还是立过功的。也就是姬胜德情报工作做得好,上边对这一块满意,熊光楷就占了便宜。  
    
  问:这么说,熊光楷和姬胜德不应该势不两立呀?  
    
  赖:熊光楷刚当上副总长时,他们关系还不错。但是,因为熊光楷当过二部部长,原来二部的处长和副处长跟他都很熟,他当副总长又是分管情报,就直接指挥下面了。越过了姬胜德,这样姬胜德就很不满意喽。姬胜德为这个发过脾气,还给熊光楷抓到过。可是熊光楷有时做得也过份,事情本来是姬胜德做的事情,熊光楷就拿去上面汇报,还不带姬胜德去,姬胜德当然心里就很不舒服了。这些事情我都知道,姬胜德也告诉过我,我知道他们的「过节」很厉害了。再有就是,熊光楷这个人的人品很差,心胸很小,是个典型的小人喽。他就跟姬胜德过不去,两个人的关系就越来越差。姬胜德要什么人,他就不批,他要往二部放什么人,姬胜德也不要了。  
    
  问:但是姬胜德的这个位置是很特别的,军情头子不是一般的人呀,怎么能想动就动了呢?谁有这样的本事能动他?  
    
  赖:那就是******嘛,大家都知道熊光楷是******的人嘛。姬胜德是个不大听话的人,******应该一直都不喜欢他。再有就是******听了熊光楷的汇报,因为那时他们的关系已经很僵了,还有别的一些事,有些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问:那么他的事情和你及「远华案」是怎么扯上的呢?  
    
  赖:他们也知道姬胜德是我的朋友,姬胜德也为我的事替我说过话。就是要看怎么样才能够动得了他,就是要动他就要挂在我身上才可以动,不然怎么动?说远华案是什么建国以来最大的走私案,说我拉拢干部下水什么什么喽。  
    
  姬胜德料想不到,他这个中共老一代革命家姬鹏飞的后代,中国军情部门的头子,现在会在共产党的黑牢里。  
    
  姬胜德的倒台据说有这么几个原因:  
    
  首先,早在陈希同案件中,因为陈希同的儿子陈小同和李鹏的二儿子李小勇是酒肉朋友,一起做过不少坏事。看到事情可能要牵扯到李小勇,解放军副总参谋长熊光楷为了拍马屁,就出面要调李小勇到总参二部。但是,遭到了总参二部部长姬胜德的坚决反对。此事,姬胜德得罪了李鹏。  
    
  其次,前几年查出的据说是涉案三百亿元的「镇江」特大走私案,其中的走私犯都是从总参二部拿到的香港单程证,并借用总参军情部的名义进行走私活动。当时,朱熔基正在大张旗鼓地打击走私,他们这种行径显然是不把这个总理放在眼里。此事,姬胜德惹恼了朱熔基。  
    
  另外,刘华清女儿刘超英的美国政治献金案,本来让******抓到了刘华清的把柄,想藉此整顿军方。但是,由于刘华清和姬胜德关系密切,姬胜德就主动站出来说,刘超英的政治献金是他安排的,是中国军事情报的需要。这样******没有话可说了。此事,姬胜德触怒了******。因为,这样一来,姬胜德不但妨碍了江泽世借整刘华清进一步整顿军中老一派势力的计划,也表明了姬胜德敢公然挑战******的权威。  
    
  然而,这一切,都是无法明说的。所以,事情到了这一步,就需要赖昌星这个中共「建国以来最大的走私犯」,这个和姬胜德无话不说的老朋友的口供,使得姬胜德的案子能够圆满落幕。▲◆★●■☆


到了用网络倒逼改革的时候了
http://www.wenxuecity.com/news/2011/07/24/1423706.html


 中国青年报 于 2011-07-24  

动车追尾,网民无眠

7月23日20时许,温州境内,D301次列车与同向行驶的D3115次列车发生追尾事故,火车车厢从高架桥上直插地面,造成惨重伤亡。

迄今所知,20时27分,当地居民网友“Smm_苗”发出第一条现场微博:“狂风暴雨后的动车这是怎么了?爬得比蜗牛还慢……可别出啥事儿啊。”此条微博转发2.4万,评论7600多条。

网民在微博上等待和分享温州的消息,很多人一夜无眠。门户网站纷纷开通微博寻亲专栏,公布医院救治名单。微博听众443万的浙江省委常委、组织部长蔡奇,直至当天深夜2时18分,连发36条微博,报告浙江省组织救援的情况,赞扬温州“的哥的姐”免费送客人到医院献血。郑继伟副省长、省卫生厅官方微博也用微博通报医疗救援的进展。

远在新疆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吕焕斌的认证微博得出结论:仅以此事件最初的6小时观察,以传统电视媒体对比微博这种新媒体来看(电视很努力了),电视还是完败。无论是时效、更新速度、社会动员还是各种功能,新媒体打败了传统媒体,自媒体打败了公众媒体。

武汉大学传播学教授沈阳在微博点评:博友和传统媒体最早报道隔40分钟,提示微博原生态报道的“黄金1小时”优势;微博是“网络人民大会堂”,关注角度丰富,从救援情况、寻人、民众的高尚,到事故真相、历史旧账、问责等,“到了用网络倒逼改革的时候了”。

体制内媒体的尴尬


与互联网的迅速全方位报道相比,体制内媒体表现尴尬。一些全国性报纸,7月24日,对前一天的3个热点新闻(温州动车追尾、赖昌星引渡回国、挪威暴力事件)在首页全部付诸阙如。

电视台一边直播西半球挪威的夏令营枪击案,一边用滚动字幕报道温州火车灾难;网友感慨,本着媒体人的民族情怀和新闻接近性法则,本该直播温州而字幕报道挪威的。以至于一些资深媒体人着急上火:“官媒醒来!”央视今晚《新闻联播》头4条都是温州火车事故新闻,得到网民认可。

知名网友“石扉客”叹息:“网民们的彻夜不眠,温州人民的血浓于水,这些热血和关切,这些悲哀和愤怒,无法触动他们分毫,连起码的谦卑姿态都不会做出来……”网友张宏杰诚挚希望,这些所谓主流媒体不能是一架“与民众,与世界,失去了对话能力甚至是理解能力的机器,你的悲伤和忧虑它听不懂”。

人民网舆情监测室在一篇“人民网评”中警告说:在诸多社会热点问题上,网络舆论“愈战愈勇”,搅动社会人心;而一些官方媒体屡屡“失明”、“失语”,容易陷入新的一轮思想僵滞。“自为”的民间舆论场,时现乱象,网上谣言满天飞,哀伤太多,戾气太重;“自律”的官方舆论场,则常常趋于自我边缘化,而政府的公信力持续流失而致贫血。

你我都是“乘客”不是“看客”


动车司机潘一恒在最后关头紧急制动,胸口被闸把穿透,引起网民一片感慨唏嘘。温州市民为伤员踊跃献血,一改温州“炒房团”给人们留下的负面印象。

网友“我是李鸿文”写道:在这排成长龙的献血队伍中,有些人正为求学、工作而焦虑,有些人对畸高的房价不满,有些人还在郭美美事件后骂过红十字会,可当另一些个体需要帮助时,他们义无反顾地伸出了援手。要建设社会,首先要“发现”社会,“发现”像温州市民献血的社会,发现上海大火中市民集体哀悼的社会。“社会是由陌生到熟悉的过程与细节,是相互取暖、相互支持,是善意的丰富宝藏。”

网友沉痛表示:“到了打个雷就能让火车追尾、过个车就能让大桥垮塌、喝几包奶粉就能肾结石的地步,我们每一个人都无法再置身事外。今天的中国本身就是一列在雷雨中行驶的动车,你我不是看客,你我都是乘客。”

目前活跃在微博上的最高层级官员蔡奇,在微博转发议论:“这么大的事故,怎能归咎于天气和技术性因素?又该谁来埋单?铁道部门应痛定思痛,从中汲取深刻教训:铁路再提速,也要安全第一!生命伤不起啊!”▲◆★●■☆


“范曾大师”:一个“跳蚤升天”的童话
http://wenxue.news365.com.cn/wxb/html/2011-07/21/content_99551.htm


 2011-07-24     

艺术报, 2011.07.21.评范曾的美学无知  肖 鹰(清华大学美学教授)

艺术报, 2011.07.21.

全文见:http://wenxue.news365.com.cn/wxb/html/2011-07/21/content_99551.htm

引言:范曾有以“龙种升天,跳蚤绝迹”为题自议其画作一文。(《范曾自述》)我以为,当下的中国艺术,却有“龙种绝迹,跳蚤升天”之景。范曾凭其不入品的画作“独步画坛,雄视古今”,享誉“大师巨匠”,借范曾之说,我们难道不应当视为“跳蚤升天”吗?准确讲,在当代文化娱乐场中,“范曾大师”,如此前倒下的“文怀沙大师”一样,是一个“跳蚤升天”的童话。

中西不分、古今不辨的“范曾美学”


范曾不仅自认“坐四望五”的“国画大师”,而且以“汇通儒释道,学贯中西”的“国学大师”自许。但是,阅读《范曾谈艺录》(2007)等文献可见,范曾的学术修养是奠定在非常零乱、粗浅的“见识”基础之上的。不仅中西学术的大义未通,而且于中西文艺、文化的许多常识的认知,都是似是而非、牵强附会的。在“范曾学术”中,充斥着惊人的常识错误和混乱表达,以其学术表现,范曾尚未跻身学者之列,更遑论“国学大师”。

在“范曾学术论述”中,“庄子”和“柏拉图”是反复被引用的两个思想家,他们分别代表范曾最推崇、似乎也最有领会、认同的中西美学鼻祖。然而,我们看到,对于范曾,庄子美学的真谛就是“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而柏拉图美学的核心则是“艺术是永恒真理的摹品的摹品”。范曾说:“美是真也是善,而至高的美则是永恒理念,艺术在它面前无能无力。啊,真是东西大哲的不期而遇,他们虽然词语有殊,而大旨一也。庄子深知宇宙天地之大美是绝对永恒的自在之物,凭人类自身局限的小智小慧,是无法和它相提并论的,而柏拉图同样以为艺术所能负荷者,只应是老老实地遵循宇宙永恒的理念,不要作非分之想。” (《范曾谈艺录》)

依范曾此说,庄子的“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与柏拉图的“艺术模仿论”就是“同宗共旨”了。然而,我们知道,庄子“天地大美观”,是以其“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齐物论”哲学为前提的;柏拉图的“永恒理念”,是建立于本体与现象二分的先验哲学,它是存在于现实世界之外的“永恒整一”的“绝对实在”。从审美精神而言,“天地大美观”开启的是中国美学“与物无对”(天人合一)的审美精神;“永恒理念”奠定了西方古典理想主义的“自然与艺术相对”的创作理念。因此,庄子与柏拉图,是殊途异归的。除了范曾以外,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会认为这两者“大旨一也”吗?

范曾对柏拉图的误读,不仅基于对西方学术史的整体隔阂,而且也来自于他对柏拉图的“认知”只是道听途说。他虽然不吝使用推崇柏拉图的辞藻,但每每述及柏拉图的思想学说时,范曾只是重复大致如此的两句话:“柏拉图的美学观点简单而明确:他认为天地万物是永恒理念的‘摹品’,而艺术则是‘摹品的摹品’。柏拉图曾说:‘人类要用不朽的生命来回忆永恒的真理。’”(《范曾谈美》)在这两句话中,前一句话只是复述柏拉图的“模仿说”命题;第二句话,不知范曾引用自何处,但可肯定地说,绝非“柏拉图曾说”。柏拉图既不会主张“人类的生命不朽”,也不会主张“用生命回忆真理”。

柏拉图哲学的要义之一,是“不朽的灵魂回忆永恒的真理”,即“灵魂回忆说”。柏拉图说:“我们实际上已经相信,如果我们要想获得关于某事物的纯粹的知识,我们必须摆脱肉体,由灵魂本身来对事物本身进行沉思。从这个论证的角度来判断,只有在我们死去以后,而非在今生,我们才能获得我们心中想得到的智慧。”(柏拉图《斐多篇》)当范曾反复“引用”这个“柏拉图曾说”的时候,他显然不知道柏拉图在《斐多篇》、《斐德罗篇》和《会饮篇》中是如何主张“不朽的灵魂”应从“可朽的身体”中解脱出来,“通过拒绝身体的罪恶使自己不受污染”,从而回升到不朽的理念世界。范曾不仅不懂得柏拉图的核心论说灵魂回忆说,而且把“生命”与“灵魂”混为一谈,如此“国学大师”,当然是当今中国特产。我们不知道这个“人类永恒生命”教义出自何处,但可以确定无疑的是范曾根本没有阅读过柏拉图任何原著,他所知的不过是“口耳之说”的“柏拉图”。

以俗为雅、以鄙为巧的“范曾画学”


对于庄子,范曾是有阅读的,因此了解要多于柏拉图。但是,当范曾把“庄子美学”归结为“大美无言”,而又主张“庄子深知宇宙天地之大美是绝对的永恒的自在之物”的时候,他不仅让我们看到了“范曾庄子心解”意味着对“庄子美学”多么简单粗暴地肢解、阉割,而且暴露了自称“我的变化,是从老子和庄子的哲学思想发端的”范曾,在根本上并没有读通庄子。庄子主张“与造物者为人,而游乎天地之一气”(《庄子·大宗师》),怎么可能又附和柏拉图,主张宇宙间有一种“绝对的永恒的自在之物”,而且还是他追求的“天地之大美”呢?根本没有读通庄子的范曾,是把庄子的“天地大美”,实在化、客观化为“与我相对”的具体物象了。从艺术的角度,范曾所理解的“天地大美”,不过是拘于体物形骸的“自在之物”。老子讲“大象无形”,庄子讲“象罔之境”,在范曾的意识中是付之缺如的,然而,从艺术创作精神和审美形象观而言,这是老庄美学的精义所在。

正因为如此,尽管范曾在技巧上刻意用功追摹古人,但在精神上却与古人背道而驰。范曾视八大山人为古今国画第一人,曾长年临摹其画作,力争为其绝代传人。但是,无论从画作,还是从论述,范曾对八大山人的认知和仿习,都拘于形而失于神。庄子讲自然造化的根本精神是“覆载天地、刻雕众形而不为巧”。(《庄子·天道》)但范曾在绘画实践和绘画认知中恰恰与庄子相反对,执着和得意于自己的线形技巧。范曾说:“我自以为几根衣纹足以睥睨南宋,与梁楷伯仲。”(《范曾自述》)他以为艺术形式可以脱离精神意蕴和作品整体,成为“绝对自在之美”,实际上是不能理解中国艺术哲学的“不形之形,形之不形”的精神。(《庄子·天道》)

出于美学认知上的根本缺失,范曾不以自己的艺术缺陷为丑,反以为“美”。对于他普遍遭受非难的人物形象的重复和雷同,范曾不能反省到自己的艺术造诣未过“形象关”(是“以形为形”,而非“形之不形”),反而自鸣得意,以“雷同”为“自我的艺术符号”。范曾声称:“我的艺术已经形成了独特的符号,普天之下,凡有人群的地方,都知道什么是范曾的画。”(《范曾自述》)如果一个画家的艺术形象雷同僵化到了如商标一样的“凡人皆知”,的确,这样的“艺术”也就只有“符号的意义”了。范曾的绘画被专家学者严重诟病和拒斥,难道不正是因为它们只是“千人一面”的“范曾符号”吗?

然而,范曾对庄子和柏拉图的“同一化解读”,并非简单误解,而是基于他本人的“美学观”。范曾说:“美是什么?它就是造化,就是自在之物,就是亘古不变的、不假言说的自然。”(《范曾谈艺录》)在这个关于“美”的论断中,除了杂糅庄子的“造化”、“不假言说的自然”和柏拉图的“亘古不变的自然(理念)”外,还塞进了康德的“自在之物”。用这个“美”的论断,范曾真正要表达的,既不是庄子的美学观,也不是柏拉图的美学观,而是他本人奉守的“美学观”:“这种美意识是一种自在之物,这种存在是绝对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而且这种存在,任何一个生理健全的人都能感受到。这就是我所讲的美的客观存在。”(《范曾谈美》)范曾正是以这种“客观美论”肢解庄子和柏拉图,并将两者“二合为一”。“天地大美”=“永恒理念的摹品”=“客观自在的自然之美”,这就是“国学大师”范曾向公众宣讲的“我的美学提纲”。(《范曾讲演录》)这样的“美学提纲”,意识错乱如痴人说梦,上帝看了也会哭的。

范曾所坚持的“美的客观性”的美学观,其来源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盛行的以蔡仪美学为代表的“唯物主义的客观美论”。这种“美学观”,不仅在西方,而且在中国,也早已是“骨灰级”的过时之说了。从范曾的庄子、柏拉图的“解读”,到他对现代艺术的简单粗暴的拒斥,我们可以看到,半个多世纪以来,范曾不仅没有摆脱这种机械美论的影响,而且与半个多世纪以来的中西艺术文化发展是根本隔膜的。范曾的自恋自大,自然在很大程度上也“依仗”了他的“与世不伍”的文化隔膜和无知。

范曾绘艺:“千人一面”与“流水线作画”


观范曾画作,专业人士多有“千人一面”之感,这种雷同性从哪里来?根本原因就是范曾不能体会“意存笔先”的境界,斤斤计较于逞技炫巧的人物造型,落入自我模式化的机械描绘,用谢赫的话说,就是“拘以体物”。从操作手法看,其原因在于收藏家郭庆祥最近揭露范曾的“流水线作画法”:“他将十来张宣纸挂在墙上,以流水操作的方法作画。你猜怎么着?每张纸上先画人头,再添衣服,最后草草收拾一番写款,由他的学生盖章。”(《艺术家还是要凭作品说话》)。

在国画创作中实行“流水线作画”,无疑于中国传统绘画精神的自杀。范曾既自认国画的“宏扬者”,以做八大山人360年之后的不二传人为使命,为何又以如此拙劣危害的方式“变法”国画呢?我认为,除了郭庆祥所揭露的在利益驱动下以“画人民币”的态度“作画”的原因,还有范曾对中国绘画精神缺少深刻体认的原因。在传统画论体系中,“气韵生动”为“绘画六法”的第一法则;坚持以“气韵生动”为绘画的精神统率,是贯穿中国画论、画品说历史发展的一条红线。这条红线不仅将超越物象的生气、精神作为国画表现的本体因素,而且确定了画家自我与绘画作品的生命统一。这就确立了既作为绘画精神,又作为绘画方式的“意”在国画创作中的核心统率。这个“意”的统率作用,不仅是书画同源的形上基础,而且也是“一笔书”和“一笔画”成为书法、国画的创作理念的根据。张彦远说:“昔张芝学崔瑗、杜度草书之法,因而变之,以成今草书之体势:一笔而成,气脉相连,隔行不断。唯王子敬明其深旨,故行首之字,往往继其前行,世上谓之一笔书。其后陆探微亦作一笔画,连绵不绝,故知书画用笔同法。”(《历代名画记》)

张彦远所揭示的,是国画创作精神的精义所在,它所强化的是画家在创作过程中的完整的生命投入和因此而展现的绘画行为的连续性(统一感)。清代石涛的“一画说”,渊源在此。石涛说:“太古无法,太朴不散;太朴一散,而法立矣。法于何立?立于一画。一画者,众有之本,万象之根,见用于神,藏用于人,而世人不知,所以一画之法乃自我立。”(《苦瓜和尚画语录》)石涛此说,明确将画家与绘画统一的“整体生命”的创作精神奠定在“众有之本,万象之根”的“一”(道)的根基上。

范曾作画,以“流水组装人物”,是根本违背国画的“一笔画”精神的;这是机械复制性生产,它追求的是“多、快、省”的商业效率。“流水线作画”破坏了国画创作的有机整体性和非重复性原则。张彦远说:“守其神,专门其一,是真画也。死画满壁,曷如污墁?真画一画,见其生气。”在流水线作业中,范曾的脑子中装满了人物形象的零部件,“意旨乱矣,外物役焉”,怎能企望他的绘画有生气、有气韵?

范曾时常以苏东坡赞吴道子的诗“当其下手风雨快,笔所未到气已呑”自誉,声称自己作画是“随兴之所至,墨酣笔畅,解衣般礴,观古今于须臾,托(当为“抚”――引者)四海于一瞬”,“作画时忘怀荣辱、罔知物我之范曾”(《范曾谈艺录》)范曾此说,难道不是对他自己的“流水线作画”的绝妙讽刺吗?

我们当然可以相信范曾“二十分钟画一幅《泼墨钟馗》”的作画速度,但这个速度只是来自于一个熟练工匠的“手艺”,而“不是真画一画,见其生气”的艺术原创。

“范曾大师”,一个“跳蚤升天”的童话

在范曾的“画分九品说”中,最高画品是“第六魔鬼”。范曾说:“第六是魔鬼,古往今来,中西画坛,仍付阙如,一个还没有。若举庶几近之者,西方的米开朗琪罗有点接近,东方的八大山人有点接近。”范曾自称:“ 我是坐四望五,以待来日。”因此,我们就明白了,范曾的“坐四望五”所设定的是,他在绘画史上的地位,将是与八大山人、米开朗琪罗三足鼎立的古今世界之最。

总结范曾的绘画及其意识,我认为,依据其“画分九品说”,以范曾在媒体和市场的“独步画坛,雄视古今”的号召力,不仅认同其“坐四望五”无疑,就是尊奉其为中西古今空前未有的“画魔”,也不为过。

然而,以黄休复的“逸神妙能”四品说作判断,范曾画作,形象僵直造作,平面雷同,不仅无缘于“得之自然”之“逸”和“思与神合”之“神”,甚至不具备“笔精墨妙”之“妙”和“形象生动”之“能”。因此,在传统国画品评体系中,我们只能判定:范曾无品。

范曾凭其不入品的画作“独步画坛,雄视古今”,享誉“大师巨匠”,借范曾之说,我们难道不应当视为“跳蚤升天”吗?换言之,在当代文化的娱乐场中,“范曾大师”,如此前倒下的“文怀沙大师”一样,是一个“跳蚤升天”的童话。

----------------------------------------------------

背景资料:

批评范曾的代价

 范曾的名字,用如雷贯耳来形容,大约没有人反对。

范曾在当下中国书画界的地位,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坐四望五”。

何谓“坐四望五”?这要引述范曾的自我评价:“画分九品。四品,已成大师,凤毛欧伯;五品,谓之巨匠,五百年出一位;六品,可称魔鬼,从未看到。我是坐四望五,以待来日。”

这可是了不得的!四品就已经是大师,五品乃巨匠。范曾正从大师往巨匠方向发展,会不会有“魔鬼”出世,也是很难意料的事情。

现在要讨论的问题,不是范曾会不会真的成为“魔鬼”级大画家,而是对这位自称大师的人物,公众和新闻媒体能否进行批评,包括那些辛辣的、激烈的、令大师不快的批评。

对上述问题的回答,显然无法像高考作文一样,有出题老师事前备好的客观答案。

就在6月7日,北京市昌平区法院对范曾诉知名收藏家郭庆祥名誉侵权一案作出一审判决,认定郭庆祥发表在文汇报上的未点名的批评文章,侵犯了范曾的名誉权,除了判决赔礼道歉外,郭庆祥还要向范曾赔偿七万元精神抚慰金。

法院当然没有说对范曾这样的名人不能批评。它只是说郭庆祥的文章“对范曾的诗、画、书法、作画方式及人格分别做出了贬损性的评价,如‘才能平平’、‘逞能’、‘炫才露己’、‘虚伪’等,造成其社会评价降低及精神痛苦,郭庆祥的行为已经构成对范曾名誉的侵害……”

按照一审法院的逻辑来理解,就是郭庆祥批评范曾的文章,言词过火了,特别是那些形容词,贬低了范曾的人格,因而构成侵权。

再看立法。《民法通则》第一百零一条规定:“公民、法人享有名誉权,公民的人格尊严受法律保护,禁止用侮辱、诽谤等方式损害公民、法人的名誉。”但是,在名誉权保护这个问题上,我们的立法与司法犯了同样的错误——对公民和法人的性质不加区分,“王子”与“庶民”同等对待,公法人与私法人一视同仁。

自古以来,就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之说,那是要借以表达统治者的开明,要在法律面前与“庶民”平等,这也符合现代政治学的理念。不过,对待私法上的个人名誉权,正好同“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逻辑相反。“庶民”万万骂不得,而“王公将相”、“达官贵人”挨骂则是寻常之事,有时候被骂得狗血淋头,纵然“气急”却不能“败坏”,以表现出一种不同于“庶民”的涵养。

客观地说,“王公将相”、“达官贵人”之类的社会名流也是人,也有常人的感情,他们对于批评同样不舒服,当年的美国总统杜鲁门就被媒体骂急了,他写信给一位记者说:“我想请你们扪心自问,总统总还有偶尔正确的时候吧?”

范曾既是“坐四望五”的大师级人物,用时下的标准来定义,就是公众人物、社会名流。对这类人物进行批评,显然是公众天然的权利,既不用担心公法上的诽谤罪,也无须顾忌私法上的名誉侵权。这是现代政治学与法治给我们带来的价值。

在法治国家,之所以确立了一项无风险地批评包括官员在内的公众人物的权利,首先是因为他们比普通老百姓占有并能够支配更多的公共资源,其次是他们理应成为社会道德的标杆,公众有权利对他们提出更苛刻的要求。

事实上,任何国家都没有立法禁止公众人物享有名誉权,但即使面对明显的贬损甚至侮辱性言词,司法当局也不会轻易支持公众人物对名誉权的主张,久而久之,公众人物名誉权就成了一项处于“休眠”状态的权利。

法国思想家托克维尔说:“为了能够享受出版自由提供的莫大好处,必须忍受它所造成的不可避免的痛苦。想得到好处而又要逃避痛苦,这是国家患病时常有的幻想之一。

2002年9月,上海市静安区法院在著名足球明星范志毅诉《东方体育日报》名誉侵权案件中,有过这样一段在中国司法实践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判词:“……即使原告认为争议的报道点名道姓称其涉嫌赌球有损其名誉,但作为公众人物的原告,对媒体在行使正当舆论监督(权利)的过程中,可能造成的轻微损害应当予以容忍或理解。”

遗憾的是,中国的法律并没有确认公众人物概念,司法实践也不遵循先例。静安区法院的标志性判决,无法改变中国法官对待公众人物名誉权问题的保守态度。因此,要求昌平这样的基层法院创造一个惊世骇俗的判例,无疑是奢望。

像范曾这样知名度极高的公众人物,批评他的文章也不过是有几个贬义性的形容词,立即就被上升到名誉侵权的高度,判决批评者向范曾赔礼道歉的同时,还要赔偿七万元的精神损害抚慰金。

那么,范曾的“精神”到底受到了什么损害呢?法官采取的是有罪推定的逻辑——只要批评文章含有被认为是“侮辱性”的言辞,就认定为侵权,进而推定被批评者社会评价降低、产生了精神痛苦。

如果说精神损害是很抽象的判断,那么,社会评价降低则是完全可以提供实证的支持。但我们发现,范曾画作的价格仍然卖到天上,他照常出席各种社会活动,并没有因为这篇批评文章受到影响,范曾也未向法庭提交他的社会评价降低的证据。

如此看来,在中国批评公众人物是要承担巨大风险的,你不仅要像警察破案一样搜集证据,而且要字斟句酌,和颜悦色,负面形容词是万万使不得的,否则,就等着上法庭吧! 作者法制报主编:郭国松 ▲◆★●■☆


中国为何容忍南海问题长期化?
http://grass.chinaiiss.com/html/20117/25/wa5354.html


    2011-7-25:7月19至23日在印尼巴厘岛举行的东盟地区论坛中,南海问题成为中美等与会各方的焦点之一。印尼作为轮值主席国,试图推进在年内将2003年各方签署的《南海各方行为宣言》升级为《南海各方行为准则》,使其具有约束力。美国对此态度积极,中国则态度保留。而从去年至今的各种迹象表明,南海问题长期化、复杂化已成大势。

  这次有关各方都在《宣言》上签了字,让几个月来的紧张的空气突然缓和了下来?这无疑让准备在东盟峰会上看中国热闹的西方媒体大失所望。随然在南海问题上中国表现的非常忍让,但是在西方国家看来中国的态度还是强硬的,并且具有一定的侵略性。这是西方国家的一贯表现,总是喜欢带着有色眼睛看人。好像中国是被欺负贯了,只要表现出少许的不乐意就成了他们口中的“侵略”。

  而中国呢?现在似乎很怕被带上“中国威胁论”的大帽子,就算别人还没说什么自己就先解释了,唯恐影响在国际上的“良好”形像。别人不清楚我们要明白,这个“良好”的形像是拿什么换回来的,“搁置争议、共同开发”。在当年,提出这个解决方案,无疑是一个好的办法。因为当时中国无论在政治、经济、军事上都没有能力去收复这些领海,由其是在军事上,海军没有大型舰艇、南海岛礁又距中国大陆十分遥远,这些客观问题就了阻挠中国去收复这些地方,因为即使是收回来根本没有能力保证长期占领。已至于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向其它国家做出了一定的让步“主权在我、搁置争议、共同开发”。可是,现在情况和当初不一样,随然美国继续插手南海问题,但是各种客观现实的条件对中国都是有利的,包括经济、军事能力。南海问题的有关各国,全是小国哪个方面都无法和中国抗横,那么中国还为什么要继续做出让步?这让每个国人心理都会感到不理解,包括笔者本人,我个人是坚定的支持武力收回的。既然国家做出这个决定,也必然是有一定原因的,咱们就试着分析一下。

  第一就是经济原因,从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蓬勃发展,政府全身心的打造经济强国GDP一路增长,人民生活条件也不断改善。在这样的一个大前提,不想与各方发生军事冲突而延缓经济发展的速度。经济基础也是政治、军事强盛与否的前提条件,没有强大的经济做后盾一切都是空谈。在国家发展遇到多种矛盾的时候,政府应当优先考虑国民的生活环境,使国人能过上太平美满的生活这才是政府更应该做的。

  第二就是政治原因,说白了现在的中国政治是为了经济服务的,怕带上“中国威胁论”的帽子,其实还是怕因此在经济上受到损失。现在,中国的经济发展离不开与国际上的合作,一但中国在政治问题上表现的特别强硬,让其它国家认为中国是具有“侵略性”的,就会使西方国家误认为中国不是想“和平掘起”,从而中断和中国的贸易往来,使几十年的经济增长可能毁于一旦。“核子轰炸机”认为,当今世界的经济随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是在经济不断出现危机的当前世界,西方国家的经济是越来越依靠中国,不是中国没有他们不行,而是他们没有中国不行。没有中国经济的支撑,恐怕很多国家都挺不过强大的经济危机。所以,我个人认为,中国不应该把这个问题看成是制约我们行使政治权力的一个障碍。我们越是表现的担心,他们就会更“来劲”,为何我们不能拿这张王牌来反制他们呢,让他们在政治上向中国让步,这是国家需要考虑的问题。

  第三就是军事原因,若强行收回被占岛礁离不开武力,若武力收回政治上就会受到影响,从而又会使经济上爱到影响。如果真是这么认为的,那我们何时才能收回?在这先不谈这些原因了单纯说一下军事。军事收回,离不开两栖登陆作战。南海距离中国大陆太远,如果没有大型两栖作战舰只,很难去那么远的地方执行军事任务。两栖作战舰艇还是因为距离原因,就需要大型防空、反潜舰艇来做掩护,否则是十分危险的。这些原因就是中国迟迟不武力收回的一个重要因素。两栖登陆舰、防空驱逐舰、远洋反潜舰,这些都是中国的断板,另外还有远洋补给舰。如果说武力收复还要考虑的就是美国的军事介入,美国和越南没有防卫条约,但是和菲律宾有。美国是有义务保卫菲律宾的安全的,这也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如果没有美国的介入想信,南海我们早收回来了,迟迟下不了功占决心的重点还是在美国身上。另外,我们仅要考虑如何攻占,更应该考虑如何才能守住,这就需要强大的海军力量。但是有一点值得心慰的是,中国海军正在朝这个方面发展,071大型船登不断下水,新型潜艇不断列装,还有未来的航空母舰,这些装备才是切切实实武力保障。相信等这些装备成熟以后,中国在这个问题的立场会发生改变的。

  以上几点是笔者分析这几年的国家政策得来的,并不代表我个人的观点。“核子轰炸机”个人认为,以上这几点客观原因,中国是应该能够克服的。南海问题涉及主权,在主权面前没有原因、不能谈判,是我的就是我的和别人谈什么?谈判过多,就是在给对手发出错误的信号,让对方在此问题上会更加的强硬,这样更不利于收复领海。具体如何克服以上困难可参考笔者前文,这里不在详细绍。▲◆★●■☆

 

 

发表一个评论

(如果你此前从未在此 Blog 上发表过评论,则你的评论必须在 Blog 主人验证后才能显示,请你耐心等候。)

关于

此页面包含了发表于July 25, 2011 05:36 PM的 Blog 上的单篇日记。

此 Blog 的前一篇日记是 美国质疑中国在南海主权 中国越退越难

此 Blog 的后一篇日记是 大陆苏27越过台海中线 台军F-16拦截

更多信息可在 主索引 页和 归档 页看到。

Creative Commons License
此 Blog 中的日记遵循以下授权 Creative Commons(创作共用)授权.
Powered by
Movable Type 3.35